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?
---人权应该被直接响亮地提出
刘军宁先生最近大力提倡文艺复兴,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文章,发现“文艺复兴”只是个幌子,他其实要的是文化复兴和思想创新,且文化复兴和思想创新应该是“在人性基础上”的。
绕了半天,刘先生无非是希望在大陆恢复人性,就是说,希望大陆人的思维习惯和行为习惯是人性的,而非神性、奴性和匪性的。
大陆要恢复人性的观点,我是完全赞同的。但我觉得不必用文艺复兴来做幌子。为什么呢?很简单。就是建立保护人权的制度,普及人权至上的意识,是中国文化必须要补的课。因此,人权,应该开门见山地直接提出,而不必在文艺复兴的幌子下、欲说还休地闪烁其词。
不可否认,人权在大陆,还是一朵羞答答的玫瑰。一提到人权,就总容易和资本主义、资产阶级联系起来。似乎人权这样一个普世的价值观是外国资本主义所独有的,而中国人却是不应拥有的。所以,一提到人权,就只好象鬼子进村一样,打枪的不要,悄悄地进庄。
如果我们注意一下近现代史,我们就不难发现。到21世纪,人权已经成为普世的主流价值观了。这并非由于强权在推动,而是因为这个理念符合人性。在中国近现代的启蒙中,不乏对人性地讨论,也不乏对世界人权观念地介绍。但保护人权,和人权至上的口号,却始终没有被响亮地提出,而是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了。
我想,这是由于中国几千年来专制社会长期奴役人民的必然结果。就是中国的传统文化,其实是强烈的专制文化。虽然,她在不同的时代,穿上了各种绚丽的外套,但其专制内核却始终在不断地强化。这种奴隶主和奴隶共同建立的文化,始终排斥人性!
中学为体,西学为用。是近代史上著名的口号,其本质就是认为,专制内核必须被继承,而绚丽的外套却不妨可以多换几件。这个口号,到现代史上,就演化成了“古为今用,洋为中用”。虽然这个口号没有前面的口号那么直接,但我们也能从字里行间感到其对专制文化的崇拜,能感到专制文化固有的高傲。
在文革中,我们曾经撕烂过无数的绚丽外套,如“破四旧”,“批孔”、“评水浒”,禁古书等,却从没有碰过一下传统文化的专制内核。因此,虽然孔子成了孔老二,文物都进了垃圾堆,经史子集都被钦定为大毒草。一时间,似乎中国与传统联系的纽带都被割断了。可是,中国却并没有因而走出专制社会,反而走上了专制的顶峰。因此,外套并不重要,孔子并不重要,经史子集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割断专制思想透过传统文化向现代输血的脐带。
人权,正是割断这条脐带的利刃。今天,我们必须直接拿起这把利刃,勇敢地割断专制文化的脐带。让自由民主的共和国,从专制母体中彻底地诞生出来!因此,全民都应该理直气壮地呼唤人权,呼唤人性的回归!
21世纪了,人权已经成为普世的主流价值观,一个制度,如果不是保护人权的,就是坏的制度;一个国家,如果不是保护公民权益的,她就是邪恶的国家;一种文化思想,如果不是建立在人性基础上的,她就是腐朽、堕落的文化,一个主权,如果不是保护人权的,那就只是君主和奴隶主的主权。显然,人权,已经是判断是非善恶的分水岭。因此,提倡人权,也不应该再是羞答答、难以启齿的了。
联合国有个“人权委员会”,还有不少人权公约。据说,中国每年都参加了会议,似乎也签署了两个人权公约,只是还没有被人大批准生效而已。这说明,至少在国际上,我们现在的政府不再回避人权问题了。政府还发表过《中国人权事业的进展》白皮书,其中对《世界人权宣言》也给予了高度的评价:“认为它作为第一个人权问题的国际文件,为国际人权领域的实践奠定了基础”。因此,政府在人权研究问题上,也并非完全不作为。我奇怪的是,民间反而有意无意地回避这个话题。这是比较令我失望的。
网络上,讨论民主法治的网友很多。其实现代民主法治,都是建立在保护人权基础上的。而在中国,我们的民主法治体系并没有提供始终指向人权保护的可靠路径。因此,我们经常能见到,对人权的合法伤害。如果刘军宁先生的文艺复兴,是指人性基础上的文化复兴和思想创新,则我完全同意。只是没有必要用文艺复兴来做幌子。
人权应该是现代文明社会的文化内核。这个概念应该通过各种手段,广泛、深入地介绍和讨论,应该大声、直接地提出。这样,人权理念才能在中国大陆生根发芽,最后成为参天大树。
人权,这朵羞答答的玫瑰再也不能静悄悄地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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